天色将暗,杂役将一堆干草塞入炉底,撒上些硫磺粉末,打石引火。点点火星自燧石表面飘落,落在干草堆里,迅速升起火苗。那杂役起身,从柴堆里挑出一根粗细适中的干柴,探入那堆燃烧的草堆上面。
戴着鬼面的木柒柒守在正房的门外,幽邃的双眸落在柴房里忙碌的身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半个时辰以前,明月心让她守在门外,没有自己的允许不得放任何人进去,旋即转身尾行云浅烟走进房中,将两扇雕花木门紧紧闭上。
两个绝色大美人共处一室,其中一个还是取向正常的男儿身,更何况两人的关系本就非比寻常,不发生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良辰美景。
于是木柒柒百般无聊地给两人看门,她数完了院子里青石砖的片数,又数完了两边厢房瓦片的数量,视线就落在那忙碌的杂役身上,顺着他粗粝黝黑的双手,移动到那根粗长的干柴。
伸入炉中的柴枝约有木柒柒小臂那般粗细,形状笔挺正圆,其上纹路深邃,应该是一株正值壮年的参天大树的一部分,想要点燃这样粗壮的枝条需要一定的耐心和足够的火力,而这似乎成了木柒柒打发时间的又一个途径。
只见黝黑的柴头伸入火中,高高跃动的鲜红火舌灵活地卷上柴枝,试探着轻轻划过表面粗糙的纹路,小心翼翼地探查对方的反应。柴枝静谧不动,火舌轻柔的触碰对它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,连表层的树皮都未发红发烫。
火舌试探了好一会,势头陡然一涨,如盘龙绕柱般卷住柴枝的头部,明艳的火焰包裹着树皮,干涩的树皮在火舌的高温和频繁碰触中仿佛醒过来一般,暗红从接触处扩散,尖端隐有火苗跳动。
天色又暗了几分,木柒柒走出屋檐,整理下衣袍悠悠坐在正房前的石阶上,抱膝看着那名杂役捣弄柴火。
此时,炉中的火焰越发旺盛,火苗高高窜起,将柴枝的头部整个卷吞。火舌吞吐不定,时而在柴枝头部来回划动,时而用它细小的尖端在枝头打转,时而裹卷往复,而柴枝仿佛在回应着火焰的热情,暗红逐渐转变为炽红,在扭曲的火光中昂然挺立。
在火焰近乎痴狂的包裹和吞咽中,通红的柴枝终于释放深藏于躯壳之中的养分,外层迅速焦化,从柴枝本身升起的火苗融入干草堆的火焰之中,火势哗的一下旺了起来。那名杂役被炉火熏烤了好一段时间,浑身都是汗水,正想脱去外衣,忽然感觉到一股视线,扭头就对上了木柒柒在黑夜中黯淡无光的瞳孔。
那杂役知道她是云浅烟的贴身护卫,点头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。
木柒柒颔首回应,转头看着犹自紧闭的房门,默默猜测这扇门能否在半个时辰内推开。
而在幽香弥漫的房间里,那张凌乱的床榻上,明月心舔了舔嘴角,眼里充满了挑衅的神光:“这样弄小飞飞都没出来,柒柒那小丫头平时可真勤奋啊!”
云浅烟此刻彩衣半解,仿真的义乳还挂在身上,一张脸因为情动染上了绯红,眼中更是有邪火高窜。
“你的xp系统还是那么怪啊!”云浅烟叹气道。
“毕竟飞飞女装的样子实在太美味了,男装反而就没了那味道呀!”
明月心一双玉手向上游动,再次攀上了云浅烟略施脂粉的脸蛋,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他的脸颊肉,笑得像个欺负纯洁少女的流氓。
云浅烟想要翻身掌握主动权,却被明月心的双手狠狠按了回去。
“别着急,姐姐的服务还没结束呢!”
“随你……等会,你今天该不会是真空上场的吧!?”
旗袍被撩起了一角,云浅烟这才惊讶地发现,那神秘的一角竟似乎没有任何的遮挡。
“怎么没有呢?”
明月心大剌剌地掀起旗袍的前摆,于是云浅烟便看到那小小一片贴近肉色的布料,险之又险地遮住了三角区最下方的尖角。
“本来是有穿的,只不过那时候感觉不妙,就脱下来扔一边去了。可惜你没看见,当时那些臭男人啊,死死盯着姐姐的腿,刀都用不利索!”
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向你招手。
刺啦一声,那最后的遮挡物被明月心撕下,她嘴角挂着明艳的笑容,腰身缓缓下沉,将云浅烟的意识吞没在一片温热湿润之中,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隐忍中带着愉悦的叹息。
即便转生来到这个世界,她依然是他的锁芯,而他依然是她的钥匙。
木制的床榻咿呀咿呀地唱着不知名的小曲,晚风吹拂着烛台上摇曳的火苗,灶下的柴枝烧得噼啪作响,锅里的鸡汤咕嘟咕嘟地翻滚,天地间一片生机勃勃,仿佛白天的厮杀只是噩梦一场。
木柒柒静静听着屋里屋外此起彼伏的声音,鬼面之下,娇俏的桃花眼里微光闪闪灭灭。
一道挺拔的身影走出厢房,却是休息完毕的朝长歌。他看了眼正房紧闭的门窗,视线随即落在呆坐石阶上的木柒柒身上。
“大小姐和云姑娘还在里面?”
木柒柒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朝长歌剑眉一皱,举步向正房走来,木柒柒却忽然起身,侧移两步,恰好挡在朝长歌的正前方。
“他们在忙。”木柒柒冷冷说道。
朝长歌勉强压下心中的不爽:“我是大小姐的护卫,我只想替她守门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你……”
朝长歌怒从心起,便想要出言呵责,他心想你区区一个云浅烟的仆人,凭什么用这样嚣张的态度对他,但转念一想,明月心和云浅烟的关系本就亲密得不像是普通姐妹,这木柒柒明面上是云浅烟的侍卫,暗地里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谁都说不准,万一惹怒了里头的云浅烟,顺带惹怒了他心中的白月光,那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了。
幸好,木柒柒不是那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小人,她只是静立在原地,严格执行着云浅烟的命令。
两人对峙了一会,正房的雕花木门忽然开了一条不足一人宽的缝隙,明月心娇媚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:“柒柒,待会把晚饭送进来,要两份。”
朝长歌连忙说:“大小姐,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“啊,长歌?”明月心明显怔愣了一下,“这里暂时没你的事。”
朝长歌有些失落,又有些恼怒,他不明白为何明月心只允许木柒柒踏入那个房间,明明他们都是男性,这家伙哪方面比他优秀了?
而失落之余,朝长歌总觉得明月心的声音有些怪怪的,今晚她的嗓音听上去更加妩媚动人,尾音绵长轻柔,似是带着某种激情的余韵,又像是激烈战斗后的无力,如春雨绵绵,撩人心弦。
明月心背对着房间里的烛光,而外头天色已暗,因此朝长歌并没有看到她那张娇红而柔媚的脸蛋,更没有看到她胡乱套在身上,尚未扣上扣子的旗袍。
还没等他再说什么,木门再次嘭的一声关上,还隐约听到了门闩落下的声音,显然两个女子的秘密谈话尚未结束,不欢迎任何可能打扰她们的外人。
朝长歌挠了挠后脑勺,气得一跺脚,转身向门外走去。
惠水城现下人手不足,他不介意临时当一回巡捕,抓几个不开眼的小贼发泄发泄他心中的苦闷。
朝长歌的背影刚刚消失在门外,木柒柒的双耳抽了抽,又隐约听到屋子里传来的丝丝娇媚的女子低吟。于是她歪头想了想,又坐回石阶上,呆呆地看着膳房里那锅冒着热气的鸡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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